艺术学院 刘梦琴
这几天经常听到室友在我耳边嘟囔“冻成马了都~”对于这句话我表示不能理解。虽然现在真的很冷,QQ上每天都充斥着各个版本的降温预警,可是每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我还是会在脑中思索“为什么不是冻成牛?不是冻成狗?” 就像现在,她人还没入门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冻成马了都~还飘雪来着了。”我正反射性的脑补马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时突然反应过来“啊?下雪了。” “纯洁的雪终究是白了我的整个世界。”一句很配我们九零后45º仰望天空表忧伤的旁白。它一刀见血的挑明了雪是一个“双情兼并”的物种——矫情又绝情。 雪飘,把时光拉回了我最任性的开端,可是我却不想再回顾,因为我没有了当初千人万人里一眼找到一人的敏锐度,没有了一个身形、甚至一阵脚步就知道是谁的直觉感,更没有了第一时间发现下雪时最想与他分享的心情。因为雪矫情又绝情啊。
雪停,思绪回到去年,我最苦的一个冬天,不,应该是我们最苦的一个冬天。在这个冬天,作为一群钻着艺考的空子上大学的我们,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打包送来武汉进行三个月专业培训,只为了离梦更近一步。
没有基础,没有捷径,每天只有训练,一刻不停的训练,甚至有过一整天不出画室,饿了就啃啃超市买的方便面,困了就在画室里四处走动随便观看同伴的作品然后在心里跟自己比较。不知道的人羡慕我们在武汉“潇洒、吃香喝辣。”我们自己却在心里期盼“快下雪吧,下雪的时候就是我们结束的时候了。”
一天重复一天,当我们渐渐习惯孤独,习惯拼命向前的时候,天渐渐变冷了。冷到画色彩得用吹风吹才能干了,冷到每次清洗调色盘都像双手在受酷刑一样时,却还是没有下雪。
雪下的时候,我们惊呆在了广场,尽管我们早已归校。因为它真的如我们所想的一样,落在了我们结束的时刻。那天是双旦晚会,是我们美术联考成绩下来的日子。全班百分之九十八的过线率让我们激动的在学长广场大跳骑马舞,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拉着跳舞,老师、同学、学弟、学妹,广场挤满了庆祝元旦圣诞的“疯子”和一群离梦想更近的“神经病”,也就是我们。
任性的胡闹又任性的拼命学习,我的三年过的充满了急转弯,每一个转弯都任性的飘着大雪,白了我的过往,推着我向前,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