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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南副刊

忙碌

校对: 责编: 终审: 时间:2014-12-08 阅读:

                    

  

                   
   手里拿着刚买的蛋糕,一边吃一边气喘吁吁地上着楼梯。在未爬上楼梯之前,蛋糕早已被我残风卷过,手中轻盈的白色塑料袋,瞧,多么悠扬,踮着脚尖,旋转着舞步,但最终只得趾高气扬地落进垃圾桶。我用手胡乱地擦拭着嘴边的残渣,吞下嘴里的蛋糕。由于没有被完全咀嚼,加上刚刚吃得太快,所以感觉刚刚吃的蛋糕堵在喉咙那里。吃得快并不是因为饿,并且我之前已经吃过晚饭。
   似乎已经习惯,这都习以为常。从这一天的清晨睁眼醒来的那一刻,我就开始了我自己的忙碌。刷牙快,洗脸快,穿衣快,走向教室的步伐快,吃饭快,喝水快……总之,我一直紧绷着每一根神经,生活在快节奏的自我世界。这里的快节奏并非指紧跟时代脚步的生活,而是自我营造的用时间铸成的密室。在这个密室里,除了秒,分外就只剩时了。因此,时时事事,时钟在不停地转动着。秒针,分针,时针相互交替着,摩擦产生的清脆而又轻细的声音提醒着我:它在走,我也要走。
    这个从高中时期就已经形成的意识早已根深蒂固,因此想要摆脱掉是不大可能的。
   用几个词来概括我自己:紧张,不安,心慌。或许这几个词不足以表示我的精神状况。那我再简简单单地打个比方:在一根悬空的蜘蛛丝上,一只蚂蚁正在上面爬行,丝下是一堆燃烧的木柴,白烟滚滚,蚂蚁此时此刻恨不得多长出几条腿,或者一双翅膀。一方面是因为担心丝被烧断,自己葬身火海,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被烟熏晕,最后还是掉入火中。所以,只得尽快离开丝,到达安全的终点。
   我就是那只蚂蚁,虽然没有火堆,没有毒烟,于我,心里,脑里,血液里,细胞里以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一根神经牵绊着。稍微有一处不平静,其它所有地方将都不得平息。因此,我必须时时刻刻注意着,照顾着,害怕它们不安分地纠缠着,不小心扯断了那命悬一线的神经。那么我也将死掉。心不再跳动,脑中不再运转,血液不再流通,细胞不再分裂。
   最后,再变成一具尸体,被火化成灰烬。这该是多么悲凉,要知道,灰烬里曾存在过那根神经,它曾经居于高高在上的主导地位,结果却如此凄凉。
   我曾经一度认为我神经了,可事实却证明我并没有神经,只不过体内多了一个“我”的灵魂。我也曾问它,问它是谁。它说它是我。我笑了,戏问:“若你是我,那我又是谁?”它亦笑:“你是我”……
    我懂了,我是我,而它,也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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