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社见习记者 熊晴 报道
作为中国基层社会的乡土社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社会?费孝通先生用了14篇文章论述了乡土社会的特点,读后实在感慨社会学的深奥,“生活处处有学问”在此无一不被淋漓尽致的体现。
“从土里长出过光荣的历史,自然也会受到土的束缚,现在很有些飞不上天的样子。”如果你问我读完后对《乡土中国》有了怎样的认识,我会从几个角度说说我的感触。
与土为伴的人,一辈子都离不开土的羁绊。“你们中原去的人,到了这最适宜放牧的草原上,依旧锄地播种,一家家划着小小的一方地,种植起来,真像是往土里一钻,看不到其他利用这片土地的方法了。”生长地域、环境不同的人是无法相互体会的,靠土长大的人再次看到土就像是婴儿看到了奶瓶,那是维系生存的东西。书上的这个故事过分真实,想起了我外婆,靠土大半辈子的人离开土地去了城市,从刚开始的坐立难安到如今直接在楼底下小花园里种菜挖土,我能称之为奇怪的现象?我不能,以后出了校门我还会用着固有的学生思维处理社会上的各种问题。姑且认为这是传承,中国源远流长的历史里,百分百占比与农业有关,安居乐业是靠土;群雄争霸是争土;国富民强是看土。靠地吃饭是农业大国本有的特色,既此,就无需为千百年来,土地在人们心中超越一切的重要性而感到奇怪了。
聚村而聚,世代扎根。从省划到市,从市到县,再从县到村,这一步步划分中,是区域的越来越多。如果说划省是便于管理,那划村就真的是靠祖先留下来的根了。这个根深入人心,自从生下来就亘古不变了。倘若我在这个村,你也是,那我们到死也记得对方是村子里的人,这个继承下来的小社群实在太小了,小到大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于是,在这个社群里,根本就不需要文字,靠语言表情和生洁经验就足够生活一辈子了。在熟人堆里长大,也就没有见没见过世面一说了,城里人会朝笑乡村里都是文盲,是愚人,然若是将城里人放于乡村,不见得他们不会将麦子念成别的,之所以文盲,是用不上文字,并非智力问题而学不通文字。城里人生病总是到各种医院去看病,而乡村人生病,只需要找个经验丰富的老人一看,基本上就治好了,这也归结到乡村的经验累积,因为都是熟人,都是对上一辈人的继承,所以有些东西是全数转移下来的。然而城里人就做不到,大门一关,上下邻居一个不识,每天碰到的都是新面孔,电子设备远程联系,微信邮件四通八达,每天都会用到语言文宇。环境的不同造就了文化的差异,也就谈不上世面不世面一说了。用文中的话来说,“如果中国社会乡土性的基层发生了变化,也只有发生了变化之后,文字才能下乡。”
以自我为中心的关系网络图。文中将此现象总结为区别于西方团体格局的差序格局,作者在论述的过程中大多采用儒家思想,儒家思想伴随中国几千年,在中国农业史上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意义。“为政为德,譬如北辰,居是所,而众星供之”的乡村结构里,讲究的不是个人主义,不是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而是以攀关系为主的自我主义,也就是以自己为中心,映射出去的圈子大小决定你个人的影响力。如在村里有能力有财富,则门庭若市,攀附者纷至沓来;而贫穷潦倒,则冷暖自知。比起西方以根据性的判断为准则,中国乡村的差序格局就显得伸缩自如了,这恰是孔子所说的推己及人。这个由私人关系搭建的网络图,其道德也取决于此,倘若A和B买电脑,销售员是A的舅舅,则A可以享受内部折扣,B没有熟人关系,就只能按原价购买。其实,何止乡土社会,整个中国都是这样,可能由于作者写作时间正是革命阶段,所以还没有现在城市乡村分化这么明显,但现在的国家倘若不是有最高宪法规定的明确界限,估计都将会保留熟人办事方便等一系列的约定俗成。
无为而治的重礼社群。“礼是传统,整个历史都在维持这种秩序”而乡土社会少了法律强有力的约束,礼就显得更为重要。由此,儒家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就起到了作用,在这种情况的涵盖下,形式上的无为而治也长久地拥有话语权。“在最专制的君王手下做事的老百姓,也不会比一个孩子在最疼他的父母手下过日子最为难过”,以礼为先,以孝为先已经是种固定模式。除此之外,在这种社群下,男女关系也不会像西洋人直接流露在外表,而是遵从着男女有别,矜持慎重,否则家丑传千里,一旦有人犯了恋爱上的大忌,如未婚而孕之类,一定会使家族蒙差,这离不开社群常年累积的传统思想,在他们眼里,“君子之交淡如水”才是正常的,大家相聚繁衍后代,然后各司其职,甚至忙得互相说不上话,这才是正常的固定的社会关系。
《乡土中国》虽然只有14章,但理解起来却极为困难,乡土中国之所以是乡土,与时代背景紧密相关。虽然此书完成于社会主义之前,但其内容却鲜活地概括着一个时代。尽管这本书我只看过一遍,但对乡土社会、乡土文化我已经有了很多想法,《乡土中国》不失为一本极好的课外阅读书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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