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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整个盛唐的飘逸,都浸泡在了李白的酒缸里。那么,一整个盛唐的沉郁,或许都藏匿在了杜甫的脚步下。他满怀苍凉,却以般殷寸心悲悯人世;他颠沛流离,却用一腔热忧怀抱众生。这颗唐诗中最闪亮的明星之一,永远闪耀着璀璨的晖光,无论怎样的黑暗都无法将其遮蔽。
杜甫笔下所映照的,不是浮光掠影、强诉新愁的微痛,而是平民百姓最深刻的哀乐和愿望。那是“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的盘剥之苦;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极腐之奢;是“谁能叩君门,下令减征赋”的泣血之问。正因他时时关切着最底层人民的命运,他的诗才能成为那个纷乱时代的一面明镜。
杜甫的一生虽屡屡遭际不幸,心头却始终燃烧着对祖国最热烈的爱。从“济时敢爱死,寂寞壮心惊”的同仇敌忾,到“感时花溅泪,恨别乌惊心”的望眼欲穿,乃至“何乡为乐土,安敢尚盘桓?”的振奋人心,面对连天的烽烟与战火,面对国家和民族的危机,杜甫纵使自身潦倒落魄,也时时将山河的命运惦念于心,以微末之躯系国忧民。
孟轲说:“穷则独菩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可杜甫却是达则兼善天下,穷却不肯独善其身。即使人到垂募沧桑困窘,他却仍念着“为生民立命”的不渝之志,渴盼着求得“广厦千万间”,只为“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诗人一生的不懈创作,只为那涌动于心的大爱,与无尽绵延的家。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生当山河破碎,遭逢南北分裂,且自小生长于被异族蹂躏的北方,辛弃疾对于国家和民族所蒙受的耻辱有着比普通士大夫更痛切的感受。青年时代,他横刀立马,狂歌河山倾覆的悲愤血泪;二十余年被迫闲居后,那英雄之词却只能与壮志难酬的苦闷之音相和了。
他笔下是山河的痛,痛入民族的骨髓、血肉与肌理。“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繁华江南不见彼时旧风景,烟雨楼台已成梦里残幅。金兵鞭指南境,铁马踏破山河,汴梁沦落。旧时的家园与遗民声声泣血,皆在哀哭着呼唤他的魂魄。破碎的河山萦绕在他梦里,满腔的热血滚烫,亟待着于沙场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