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理工学院健康与护理学院杨庭
四周暗蒙蒙的,天还未曾亮。我在床上辗转良久终还是起了身,接杯热水在桌前坐下了。昨夜里未拉上的窗帘还直直地立在那,像示威似的。屋住的也不甚高,向窗外看去只能窥见月的一角,几颗星子在远处缀着,是很完美的安静。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想起父母在电话里的话,当时我故作不在意的随意,满心的欢喜只剩戳破气球后散开的气,理所当然的,我彻夜难眠。
我是期待许久的,他们在电话里絮絮的商量我的生日,说我们一起去哪哪哪玩,一起爬山、拍照。我嘴硬的等待,却只得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回不来了”的通知。
墙上挂的日历离标红圈的日期近了,一条条标准的斜线,如今扭曲在一起,像嘲讽。
不知什么原理,天上的星子缺了几只,最亮的孤零零照着,连着月也暗淡了。我随手和上拉开的日历,拉着椅子趴在了窗边,愣愣的看着星子。
我听着乡下特有的蝉鸣声,因还未入夏,夜里还带着丝丝凉意,长袖睡衣还未换下,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村头不知是哪家的狗吠了起来,手里握着的杯子还剩点余热,我就着抿了一口,车灯照出的白斑点从村头移了进来,停下,盖住了星子,俩人影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我离了窗,匆匆上床,拉上被子。
一阵稀稀疏疏的开门声过后又静了下来,显得脚步声格外明显。我侧躺着背着门,紧闭着眼,一双手给我提了提被子。又是一阵脚步声,极轻的关门声后我听到他们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怎样?”
“睡了。”
我睁开眼死死地盯着窗,只看见几簇模糊的光,我猜是那几只消失了的星子,他们又回来了。(散文)